
书目带读 | 2022-07-16 19:20
相信每个选择新闻的你,都曾幻想自己航行在大海上,成为那个瞭望者、吹哨人。不论是考研保研,考博申博,过程中难免有为了考试而考试的阶段,以此去寻找“良方”拓展知识面。今天这本书是一位北大社会学博士学姐和我们作者群内清华博士学姐联合推荐给大家的,是今年7月刚出版的一本社会学新书。
作者:佟新
出版日期:2022年7月第1版
页码:286
字数:250千字
当然,社会学与新闻传播学不分家,本书涉及的算法劳动、虚拟恋人、直播等皆是近几年的新传热点。本篇文章将带你走进这本书,同时你也可以获得相关的数据和前沿名词,包括金句摘录,供大家消化思考(文末可直接打包领取)。
不过,快餐式的获取容易囫囵吞枣,我仍然建议你,有机会的话可以把这本书当成睡前读物,它会比你想象中好看,也会让你再度思考学术的使命。
作者简介:
佟新,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工人与劳动研究中心主任。现任中国社会学会劳动社会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主要研究领域有劳动社会学、经济社会学、人口社会学、妇女/性别研究、婚姻家庭社会学。著有《当代中国劳动问题的社会学研究》《中国劳动关系调研报告》《社会性别研究导论》等。
第一部分 传统与现代
不可或缺的衣食行方寸与帝国——外卖骑手的生活生产世界......陈 龙
方向盘下的流动与生计:网约车司机的生产和再生产......赵 磊
超越传统:在家带货的妈妈们......任丹华
我的平台我做主:草根家政女王金姐的故事......梁 萌
第二部分 服务经济的拓展
我是女主播...... 李思妤 苏熠慧
情感外卖...... 郑 肯
爱情可买卖?——虚拟恋人与亲密关系商品化...... 熊 赟
第三部分 知识付费的时代
问与答:一个哲学博士对Z 平台成长的见证...... 郑梦媛 张 扬
开放的自我:共情与知识变现...... 佟 新
第四部分 游戏与陪玩
职业电竞玩家:游戏与工作之间...... 张文杰
以游戏为业:陪玩师的“玩工作”...... 陈玉佩 柯欣妍
第五部分 大转型
电商30年——作为数字经济的产物......熊 赟
数字劳动:自由、异化与共享......佟 新
看完目录的你是不是有了些许兴趣?
我们知道外卖骑手困在算法之中,也知道主播身不由己的潜规则,也曾一个个屏蔽朋友圈中的“微商”……但我们未曾真正走入他们,而是像斯蒂芬在《自由平等博爱》之中所说的,我们爱着的都是抽象的人,却不爱具体的人。
《数字劳动:自由与牢笼》是13名优秀师生共同以学术之心记录下的生动故事,从隐匿在身边具体的人和事出发,洞察如今数字时代中被量化、标准化的劳动。你可以看到,那些报告中的数据,在具体的人身上究竟发生着什么。你甚至会发现,这些劳动其实早在传统社会就存在,也自有存在的道理,并不稀奇。本书的编者佟新教授也指出这本书的落点——
当然,这本书也不仅仅是瞄准个体的故事,你也可以看到个体与平台之间的裹挟,甚至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游击之感,你会看到个体的渺小与无奈,也可以摸索到平台与新劳动的运行逻辑,从而更好地理解当下的数字时代。
那么以下部分是我们节选的标注重点啦,想要整理好的完整版全书重点,滑到文末即可领取哦!
(一)众包
❶“众包”(crowdsourcing)的概念是由美国《连线》杂志记者杰夫·豪(Jeff Howe)在2006年6月提出,其定义为“一个公司或机构把过去由员工执行的工作任务,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给非特定的(而且是大型的)大众网络的做法”。
❷“众包”在外卖平台上即是利用社会化闲散力量去执行外卖配送任务。众包骑手与专职(团队)骑手构成外卖平台的主力。
❸M平台2018年的一份骑手群体报告显示,骑手中“80后、90后居多,77%来自农村,而且已婚已育比例高达60%,其中一胎比例为31%,二胎及以上比例为29%”。
❹有学者指出,骑手的劳动“意味着资本对于骑手的双重‘套利’”。一方面,骑手劳动本身是一种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过程。另一方面,以实体化的生产资料到数据化的生产资料正在成为平台经济扩张白的重要动力,即数据正成为平台盈利的重要源动力。但是,平台不断催促骑手加快速度更为直接的原因在于,速度关系到资本增殖循环的速度。
(二)网约车司机
❶现实中,网约车司机为了跑车而专门考“人证”并投资买车的行为,与理论中网约车司机利用闲置资源兼职从事网约车工作赚取额外收入的论述形成巨大反差。
❷一直以来,网约车平台将劳动者视为“独立承包商”,因为这样不仅能够降低平台企业的用工成本和用工风险,而且能够充分地激励网约车司机的工作热情。
市场是最强的激励机制。从产权的视角来看,网约车司机作为独立承包商,投资购置生产工具并拥有对剩余价值的索取权。在政府和平台企业的政策框架下,网约车司机为了利润最大化,势必会不断地“自我剥削”。如果将这种“自我剥削”放在生产和再生产领域进行理解,就是流动性劳动与生计的相互牵制。
(三)平台服务商、抖音网红、自媒体工作者
❶互联网创造出新型的信任关系。以微信平台为例。2020年,微信生态以数字化能力催生新职业、新工种、新岗位衍生出3684万个就业机会,微信支付服务商在三线及以下城市的分布比例达50.6%。数字平台使用者的社会结构呈现出新的趋势数字平台不断打破传统,走向更多的人群。快手开发的“快手小店”将更多的生产者与消费者联系起来。
❷很多人常常将抖音短视频内容视为低俗文化,以“土味”“没有内涵”“没有文化”来攻击、评价抖音网红,尤其是对年纪较大、镜头语言不够专业、内容单调的原创视频博主。但通过飘香(文中抖音网红化名)可以看到,在这些视频背后,他们往往以自信、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并乐于向观众传达“正能量”。
❸但仍需注意的是,这种自由的另一面是工作的不稳定性。在社会保障、职业培训、版权保护等方面,她们缺少明确的劳动保障。她们游离在永久合同和稳定组织之外,却也在互联网中积极地呈现新的劳动形式。
(四)家政女工
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以科技改变世界为理念,当其与传统服务业相结合,人们期待着能够带来颠覆行业积弊的根本变革而不仅仅是经济收入的单方面提升,因为前者才是推动家政等传统服务业向现代化、职业化发展的可持续基础,更是在微观实践中客户获得优质服务效果、劳动者享有高质量工作环境的重要保障。
(一)直播与女主播
❶阿莉·霍克希尔德(Arlie Hochschild)在《被管理的心》中提到,服务业劳动者与制造业最大的不同,在于服务业的劳动主要是人与人的互动,而劳动者将“情感”的控制权卖给了公司,其压抑和流露都必须按照资本的规定而来。
这些有的时候甚至与劳动者真实的情感相冲突的被资本所操控的“情感”,被霍克希尔德称为“情感劳动”,这一概念来自她在20世纪80年代对空乘的研究,揭示出以人际互动为主的服务工作的劳动过程。在霍克希尔德看来,“情感劳动”的本质是一种被资本操纵的“表演”。
❷直播平台刻意制造出无数同质化的观看内容,而单一化的产品供给又无疑操纵了观众的视线,直播界面是如此狭小,无数屏幕后的目光只能散落在主播身体的各个部位。
❸直播平台借助日益先进的互联网技术,制造出了综合了大量感官体验和情感服务的直播产品,而身体和情感被商品化的女主播成了直播产业链中最底层的劳动者。
(二)虚拟恋人
❶虚拟恋人最早起源于日本,它是一种基于社交网络的付费式情感交流服务。服务购买者和服务提供者,双方不见面、不约会,但却可以以文字、语音的方式建立临时恋爱关系,虚拟恋人为下单的消费者提供恋爱陪伴服务。
❷2020年七夕之际,社交软件探探联合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了《95后社交观念与社交关系调查报告》。报告发现,“95后”人群的婚恋观呈现新旧交织、开放和保守并存的双面爱情观的特征。一方面,他们有着独立追求爱情的勇气和浪漫;另一方面,他们内心深层次中又极为理性,对现实物质基础较为看重。此外,女性用户也开始在社交软件上活跃,线上社交为她们拓展了社交圈子的边界。
❸虚拟恋人的服务游离在“有情”与“无情”之间,“有情”指的是,在被购买的时间里,要向客户提供令其满意的情感服务,“无情”指的是在付费时间结束后能够及时脱身而去,最好是能够引导客户再次消费。
❶中心化作为自互联网诞生以来便逐步发展的演变趋势,具有一定的不可阻挡的性质,但是去中心化又有着它独特的优势,那么未来的互联网是中心化模式的还是去中心化模式的,又或者是二者并行的,可能涉及互联网平台的本质是有关知识垄断,还是知识分享之间的抉择?
❷这些课程的商品化,让我想起乔治·里茨尔(GeorgeRitzer)对现代服务业,甚至社会“麦当劳化”的批判。“麦当劳化”是对于每个平民都熟悉的便利化和标准化点餐方式的总结,通过说明配套的点餐方式,将人类的吃饭问题标准化,由此快捷地满足人们的温饱。
❶《2020 年中国游戏产业发展状况》表明, 2020年中国游戏用户数量保持稳定增长,用户规模达 6.65 亿人,总收入为 2786.87 亿元。以千亿计的总收入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换算到天,每天就有7.6亿元的收入。
❷2020年9月,中国通信工业协会电子竞技分会颁布了《游戏陪玩师》团体标准公告,“游戏职业技能认定平台”给出了游戏陪玩师的专门定义:“为游戏玩家提供游戏陪伴服务的人。”
❸库克里奇在对游戏模组爱好者的研究中提出了“玩工”(playbour)的概念。游戏模组爱好者(modders)出于个人兴趣、娱乐休闲,对游戏进行编辑、修改,他们的创意与成果成为游戏产业价值和创新的重要源泉,但是不会获得任何经济回报。库克里奇认为在通信与技术的发展之下,人们的闲暇时间被不断商品化,爱好与休闲成为有价值的商品。
❶在大数据时代,资本利用技术将劳动者碎片化,在关系形态上高度依赖平台,平台控制权掌握在资方手中。平台并非是技术发展的必然,而是资本选择的结果,通过对数据技术的控制牢牢地将劳动者捆绑在平台上。技术的开发和其在工作场所中的应用越来越受制于全球资本积累方式的作用。
❷布雷弗曼的劳动过程理论论证了技术发展过程中,劳动者经历的“去技能化”过程。一方面,概念和执行逐渐分离;另一方面,大机器为剥夺了概念以后的劳动者提供了简化操作步骤,管理和技术互相协调,实现了资本主义工厂中工人劳动技能的退化。
❸伊本·莫格伦(Eben Moglen)作为开源软件或自由软件运动的创造者之一,在 2003年发表的《数字共产主义宣言》(The dotCommunist Manifesto),为未来社会的共产主义想象打开了新的空间。由技术精英开创的技术共享平台是否能够打破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发展的魔咒?是否能够带来全球更紧密的联系,而不是更无底线的商品化?至今是个未知数,但是它为人类发展提供了乐观些的想象。
写在最后
截至2021年1月,世界范围内,互联网用户和社交媒体活跃用户为46.6亿人和42亿人。中国、美国、日本等46个国家16—64岁互联网用户平均每天使用社交媒体的时间为2小时20分钟;中国的这一数据为2小时4分钟。人类的社会生活和生计已经转入互联网空间中,社交媒体成为当代人日常生活和生计的基本环境,它创造和形成的大数据构造了新的数字化社会,社会正在发生数字化转向的巨变。
可以看到,在骑手、网约车司机、女主播、微商、电竞选手、陪玩师等的背后都离不开平台,这本书也更以一种人本主义的方式去看待当下的数字劳动,用编者的话来说,这都是一种“生计”,包含衣食住行,也包含情感欲望。从标准就业向弹性就业的转变,是人们在数字化中的一种生存方式。
从开篇的外卖骑手与网约车司机故事可以看到,由于平台的资本逻辑,加上技术的算法,劳动者们趋向“自我剥削”去以平台所认可的有效劳动而谋取利益。但你也可以看到,无论我们是否是劳动者,在平台的使用中也无形为平台带去流量,比如自发为内容的点赞评论转发,又或者在消费过程中成为了劳动者,比如扫码点餐时成了传统的服务员。
近几年的大数据杀熟、网络沉迷、数据安全、平台垄断等问题层出不穷。电子行业曾提出著名的“摩尔定律”,指出技术进步的速度会超越人的想象。得益于计算机技术的快速发展,传媒、医疗、制药和遗传学等行业都出现了类似的摩尔定律。这种无形的自然的变化是细思极恐的,我们看似自由,却早已深藏牢笼之中。我想这也是作者们想告诉我们的,但他们以“自由与牢笼”取代了“自由的牢笼”,依然留存了对这种数字经济乐观的想法。
提到这里便不得不说到“科技向善”,2021年9月24日总书记向2021中关村论坛视频致贺时发表的讲话中就表示,要“塑造科技向善理念,完善全球科技治理,更好增进人类福祉”。“科技向善”口号的提出者保罗·米勒写道:“希望确保技术公司专注于回馈世界,而不仅仅是占领我们的屏幕时间。”“科技向善”不是公益,而是在本质上通过更先进、更有效率的方式以真知引领人心的过程。数字经济是不可阻挡的,它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诞生了“零工经济”,但值得思考的是,我们要如何在宏观上为其叫好的同时,去以微观的角度关怀个体,保留人之为人的本质,保障其基本的劳动权益,避免平台、技术成为资本的异化人的工具与囚牢。
福利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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